这原本是北京户外线路中一条经典的、强度不大的穿越线路,却因为周日下雪的缘故,变得格外的艰难。
2010年10月23-24日,莫北、水蓝和我组成三人小队,怀揣期待前往传说中的无名1及无名2。前半段线路我走过,后半段属于探路性质,三个人都没有走过,莫北带上了他的GPS。随后的事实证明,如果没有精确的定位仪器,恐怕我们只有在大雪大风中绕山转圈了。 由于我的上下班时间特殊,莫北特意将集合时间推后了三个小时。23日上午10点,我们三个在苹果园地铁D口集合出发。天气预报提示周末可能有冻雨,我们多少做了一些准备:我从饭饭店里拿了两件抓绒上衣(玩这么长时间户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抓绒衣),提前买了冲锋衣裤,手套、头套,以及我那所谓的极限能扛-32的羽绒睡袋和一顶100块钱收的三季帐篷(风绳断了两条,地钉只剩两个);水蓝穿的活像一小狗熊,大包背着,小烟抽着;莫北也带了GPS等装备,不过他没带手套,后路受了些罪。
不厌烦的黄草梁 车子一路颠簸,下午1点我们才挪到斋堂。30元包车到爨底下,可以逃过门票检查口(实际上去年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售票的,今年美其名曰售票处,冠冕堂皇的打劫)。简单游览拍照之后我们徒步至柏峪停车场,开始了这一路行程。 黄草梁这个地方,不论来多少回,都不会厌烦。记得第一次来黄草梁,在会计家,小狂、流浪汉、花生我们几个灌老节喝酒的情景,也是在那次真正认识了Nancy姐。随着当地旅游业的发展,景区的相关设施慢慢变得规范和现代化,路砌的整齐,线路也有了标识。
 伴着阴沉的天气,我们一路向上,遇到了来自的天津的驴友,遇到了来自大韩民国的游客(始终相信普通百姓的素质还是高的,事实如此),遇到了很多不知名但却打过招呼的驴友,但他们大部分都是下山。6点左右天黑,带上头灯我们,途径留言壁和七座楼。7点的样子,我们达到实心楼营地(实心楼,就是一个“实心”的城楼子)。
人大的学生驴友 隐隐约约看到灯光,原来这里已经有队伍安营扎寨。我们选好地点,建立营地、生火、煮饭,期间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才知道原来是来自人大的大三学生,16个人,只有5顶帐篷(想想真牛X),男女参半,应该是头一次出来。 同学们兴致很高,精神面貌也很好。饭毕我们三个准备点篝火,同学们过来凑热闹帮忙,由于天气湿潮,细细的黄草居然都点不着,引火物奇缺。人大一女生捧过一整卷卫生纸,众人瞪眼惊叹——半个小时后,熊熊篝火燃起。 围着篝火,你会觉得温暖且有安全感,不禁仰望天空,看月亮在云层里隐现,叹自己的学生时代转瞬而逝,时间如流水,留得下的是掌心的纹理和无尽的回忆,找不回的是自己的青春年华。 夜晚9点钟,气温慢慢降低,篝火不再加柴,同学们回帐篷三国杀,我们三个亦是各自回帐休息(我们3个人3顶双人帐,都是单间,喀喀)。 帐篷里我们并没有睡下,三个人都拿着手机上Q,在超级群里和大家聊天,给千总打了个电话,听了一首歌,自己就睡过去了。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帐篷在啪啪的作响——下雨。 雨一直在下,早晨6点出帐,7点饭毕,8点全部装备收拾好,和同学们告别,出发。这一天,是艰苦、激动又让人后怕的一天
翻越无名1 24日9点左右,天气转变,冰雨慢慢变成了雪渣,雪渣迅速地飘成了雪花,风越来越大。在经历了一小段迷途之后,雪已经厚到能覆盖林间小径。辗转上下我们绕出树林,在十字路顺着盘山大路下行。
翻越无名2 这段经历和前段基本相似,不同是距离虽然短但用的时间却更长,因为体能下降的厉害,也因为装备和这个坡儿的雪更厚一点。莫北没带手套,用的是我从饭饭那拿到胶皮手套,貌似里面没什么毛绒,估计是冻够呛(第三天在农家院住过一夜后,他手指还觉得刺痒)另外气罐和水大多在他那(不过实际上在无名2我们已经没剩下什么水了),估计体力消耗也是最大的;水蓝遇到的困难是出汗太严重,我不太明白人为什么在那么冷的环境下还能那样出汗,他里面的衣服排汗又不太好,所以风一进衣服就会打寒蝉,时间长了就是失温,前面不太远处倒下的夏子,就是这样离开的。三人保持同样的队形前进,我心里依然没谱,不知道翻过去会是什么样,如果轨迹错了,上面是断崖,那该怎么办? 但是貌似没时间考虑,既然到这了,硬着头皮爬吧(回来的车上想了想,这种想法其实比没带装备还致命,所谓第一句话错误,整个假设失败,判断错误的代价是体力和装备都补偿不回来的,正确定向比考验自己的体力耐力要重要的多)...
无名2山顶的风似乎小一些,因为还能直立站好,三个人向山顶右手边的小路行进,前面一段仅一米左右宽的山脊拦住了我们,山脊右面依然是几十米深的悬崖,左边是一面呈60度角的山体,小路覆雪,我回头看了看他俩——咱们还能过去吗?从安全角度说,这么窄的地方,雪下面有没有冰未知,风这么大刚勉强站稳,过这里无异于玩小命儿。我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放下大背包,匍匐下来推着包儿爬。不过万幸的是莫北的GPS轨迹显示这条路是错的,反方向还有一条路,那是正确的,而且安全的多。 我们反向行进,过风口的时候又是没有经验,想着刚才风不大准备不足,我身子一趔趄,没听清水蓝在后面喊的什么,啪的一下子我的防雨罩被风掀飞,那飞行的线路真牛,一点下降的趋势没有,平行着山顶就往远处飘,没几秒钟就消失在云雾里(我年初从饭饭那买的,就用过这一次,MBD)。
无名2山顶过后开始下降,实际上整个下降的过程景色很壮美,只不过莫北的相机已经扛不住了,清晰的视线顶多持续十几秒就消失,气流密布是什么都拍不出来的。我连着两次急忙掏出相机想拍,都发现小镜头冻住不伸缩,手指也没了知觉(带的一副露指尖的手套)。于是放弃拍照,一路连秃噜带颠儿的下降了300米。过最后一个大风口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前面挥手,我明白那边有清晰的景色等我去拍,玩命的跑过去,刚到风口那我就放弃了,因为根本站不稳,相机都掏不出来,风吹进眼里,两只眼哗哗的流眼泪,幸亏带着头套,擦眼泪还算方便。
过了风口将相机交给了莫北,我依然在最前(这会儿体力也耗掉大半了),水蓝居中,莫北的手似乎因为海拔下降缓过来点儿,开始照相,但是不大会儿发现他落后很多,等待后他俩开始补充食物,莫北有那么一会儿连葡萄干貌似都嚼不动了。我们的食物只剩下几根儿火腿,一点葡萄干和两包干面(教训啊,干面根本没用,吃不了,勉强咽下去也对体力补充无大,而且会让自己更渴——冬季出行饮食搭配还要研究)。水早就没了,莫北那还剩一点,下山的时候莫北问水蓝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吃雪? 水蓝说渴的要死,谁能想到这么冷的冬天会渴成这样。其实我从上午就开始吃雪了。(贝尔教的将雪装在瓶子里,然后揣在衣服夹层中等融化了在喝,因为在这种环境下长时间吃雪对肺部会有影响,而且容易生冻疮。这个方法我试了,可惜直到下山,我怀里那半瓶雪也没化,不过他说有一点肯定没问题,冬天和夏天一样,水该补充时还是要及时补充,只是量可以稍减)。 |
有惊无险。
这么冷的天气,还拍了这多照片,相机没罢工啊,不错。
好久没见老节~
有过几面之缘,原来在狂人户外时,有朋友与他熟络~
相机在无名二顶上罢工了,毕竟不是专业的相机,我还带着露指头的手套,差点截指,呵呵。
是啊,北京户外的圈子很小呢。
下次那么冷,相机可要注意了。更要戴厚手套呀~
Sure
Thanks :)
有些付出是值得呢
这次户外真的是让人惊心动魄,就那个周末的户外,事故的就好多。
幸亏你们三个体力够,意志力够~~
由于做了比较充分的准备,所以还是大胆前行了。谢谢您的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