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开，婺源

一
　　油菜花开了，想去婺源看看。不想跟团，决定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走走。没有提前买车票，也没有预定房间，回来后我也没有分清楚这算是一种冒失还是一种幸运。记得上次去温州林坑，预先订好了房，后面反倒惹出了一大堆的麻烦。而这次，虽然做了很多的功课，制定好了路线，但我还是精确不了哪一天能到达哪个位置。
　　我总是那么执著得近乎固执，决定的事情总不想去改变。４月４日，背着行囊义无反顾地出发。说好偶遇的的ＥＬＬＥ没有赶得及，成就了我的一次独行。
　　提前４０分钟到达火车东站，买票的队伍能有３０米长，凑到队伍前面一问，上海到贵州的车没票。我才不相信才到杭州就没票了，好在我本来也就没有打算在车站能买到票。也许是经验了，上次西塘回杭州的时候，在嘉善车站也说没票，结果混上了车再补票还有位子坐。泰然自若的进了候车室，泰然自若的进了站台，然后有泰然自若的上了车，果然有座位，很坦然地补了到衢州的车票。
　　火车由东往西横贯浙江，列车外面的田野里其实已经可以看到油菜花，但不是我要看的婺源的油菜花。窗外下起了雨，这个季节的江南下雨并不稀奇，春雨贵如油，南方一年的收成全靠它呢。中国的火车，不晚点的很少，这车到杭州已经开始迟到了。行程中赶衢州到婺源的最后１３：３０的班车我留了４５分钟的余量，到衢州果然晚点，欣喜被告知去婺源的车改１４：００了。可我赶上了班车却没有赶上车票，１４：００到婺源的车票已经售罄。站台外有掮客在拉人，对这般人我可不敢相信。可喜的是为了婺源那著名的油菜花，增加了１６：５０的班车，买好票却后悔了。本来没票，加个板凳也能挤上１４：００的车，可以节省３个小时，当然车票是进了司机的腰包，可是作为乘客有车能够送达才是最重要的。
　　外面的雨大了起来，可影响不了我的游兴，也许下雨游人会少一点，不是会更好一点吗？可是看着车站剩下的几个人，我非常非常担心班车随时会被取消。在这样的一个偏僻的浙西小城市，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已经在盘算着如果今天在衢州逗留一晚的话，明天是继续婺源呢还是找个火车回杭州算了。。。
二
　　在浙西的这个城市里无聊的等着或者失望或者希望的消息，才开始就如此不顺，我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在等着我的这次独行。
　　班车总算成行了，１７：１０从上海赶过来１０个人把班车塞了个满。等他们的代价就是今天到婺源会更晚。本来是计划到了婺源直接往下面的村里跑，住宿费能省一点，第二天的时间也能节省很多。可是一切计划都赶不上变化，到婺源已经１９：３０了，班车把我们扔在了残破的西站。路边只有几盏路灯昏黄地亮着，丁点也看不出这是中国最美丽的乡村，可是也不怪它，它从来也没号称过美丽的县城。穿过星江大桥，到了步行街感觉才算好一点。
　　早就没了下乡的车，可是也没有了可以投宿的店。一路问了很多的店都已经客满，电话到下面乡下的农家也已经没有了床位。只听说牡丹盛开的时候，洛阳会纸贵，现在油菜花开，婺源也会床贵。贵也就罢了，却还不可求。
　　沿着街道走了很久很久，像样的酒店，不像样的旅社，都已经没有了床位。感觉就像冒失地走进了一个孤岛，如果有班车出去，真的马上就想逃离。可是赣东的这种小县城夜晚有班车出去吗？没有！好不容易托同车抵达的一个本地朋友，在步行街找了个酒店服务员值班的住房，除了一张床，其他啥也没有，还说看在本地人的情面上１５０元一晚。这仅有的一个房间，我让给了同车抵达的一对男女，想想不好意思让们两个露宿街头，我一个人随便怎么都好凑合，大不了找个网吧熬个通宵。
　　有了网吧的打算，心里也就不慌了。在步行街上悠闲的找了个排档解决早已饥肠辘辘的肚皮，掏出手机拨打１１４号码百事通、携程，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填饱肚子饱了，继续漫无目的地寻找能够落脚的地方。
　　这年头精神文明抓得真是好，平时比公厕还多的网吧也不见了踪影。遇上５、６个小年轻，背着包也在找能住的地，看见住店的牌子急着就抢在我前面，期许能比我好运点。我笑着告诉他们，这店我才问过。挥手跟他们作别，沿河晃悠到东门大桥，这时只想如果有帐篷和睡袋多好呀。总算看到对岸有几家网吧，这边公安局边上还有家婺安宾馆。抱着试试运气的想法走了进去，说是房间已经全部住满，办公室也全部住满，会议室倒还有一个床位，愿意的话算我５０元。所谓天不绝人之路，一个人出行本来也就没有期望舒舒服服，５０块钱的床位比符合我这次出行的风格。躺在简易的床上，回想着一天来的经历，所谓否极泰来，是否会预示明天会有个不错的行程呢？
三
　　一起睡会议室的是南京一旅行团的大巴司机，昨天就过来了，跟我分享起了今天漂流的乐趣。这么冷的天，这么平静的河流，漂流的“乐趣”我是能想得到的。很快就听见了他的鼾声，很快也迷迷糊糊的睡了，似乎下起来雨，雨声伴随鼾声也还适合入睡。
　　５点多就醒了，不是因为鼾声，是因为天亮。６点起床，６点半出发。跟前台敲定，今晚还过来住，还５０元的标准；还得到车站把明天回衢州的车票搞定，这一两天进来的人都会选择明天离开，自然还是会一票难求。只有解决了这些后顾之忧，今天的行程才会自由自在。
　　今天的计划是直奔江岭看油菜花，毕竟这是此次婺源之行的主题。余下的时间，再一路往回逛。在去北站的路上，一摩的凑过来搭讪，说４０元钱可以带我江岭往返，说公交来回也要３０多。我谢绝了。我也是南方人，他有两个空位的摩的肯载我一个人去江岭往返，不是他脑子掉游泳池了，就是我的印堂太亮了。我可没有兴趣去测试他的诚信以及我的判断，我今天只想自由自在地走，不想受制于他。
　　南方人的精明我是不需去怀疑的。县城的车只到晓起，几十公里才１１元钱；晓起到江岭６、７公里的路则留给了另外一伙人，也要１０元钱，当然路程可以再延伸到千年古村庆源，那就是２０元了。
　　晓起去江岭的车上，有一回江岭的大姐，说她家里可以投宿，２０元一晚，乡下的农家就是厚道，可是昨晚游客多得连他老爸也没了地方睡。早晨把今晚的住宿敲定是明智的，后来回想起来，从早晨开始的一切决定都很是明智。
四
　　婺源到江岭，一路都沿着河，一路都是山清水秀，也一路都是油菜花，但是最美的油菜花在江岭的梯田里。三月的江南芳草凄凄，雨后的早晨微微清凉，我都能嗅到春天雨水的味道，夹杂着的还有青草和油菜花的香。
　　到达江岭山脚才9点钟，映入眼帘的是满山的金黄，以及点缀期中的游人。江岭村在山上，欣赏油菜花的绝佳地点也在山上。新铺的柏油路可以直通山顶，当然晓起过来的车费是不负责把我们送上去的，要想搭车上山得另外付费－－要不怎么说南方人总是生钱有道呢？爬山是我的强项，我可不想拜托那四个轮子来代劳我的快乐，何况我也不想错过那些田里的花儿。
　　别了司机，别了柏油路，带着我的相机跃进了田埂。这是我喜爱的路，这是我曾经熟悉的路。花儿把我包围了，亮丽的色彩侵扰我的眼，淡淡的清香骚扰我的鼻，每个感官都是舒心的，每个毛孔都是舒畅的，我自愿被这花香淹没。天似乎要转晴，花瓣上昨夜的雨滴还在微风中懒懒的滚动着，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在跟它们嬉戏，当然最开心的还是那些跳跃在田间摆着POSE拍照的人。
　　看到这赏心悦目的景，我已经很满足了，婺源之行好像只为它们而来，昨天的一切艰辛都很值，而此后的其他收获都只是我快乐基础上的更快乐。。。

　　我已经感觉到满足了，可是最好的景还在山上的江岭。跟着游人沿着泥径上山，这是游人的乐园，也是摄友的乐园。卡片机，单反机，还有胶片机，都只想把着瞬间留住。几步一回头，每一回眸都会感觉不一样。看看到了垭口，以为路到尽头了，转过几颗树却又是另外一片开阔的世界，很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这就是江岭了，这就是昨晚连农家都住满的江岭了。

　　田间，昨晚扎营的帐篷还没来得及收起，也许我们的到来惊扰了他们的好梦。这花丛中扎营倒真是个不错的享受。

　　这是一个被金黄色包围着的山村，在村后山顶的平台上看只能用惊艳来表达，其他文字都已经成了多余。。。

六
　　从山顶下来，天已经要放晴，太阳却欲出还羞。
　　江岭其实跟家乡其他小山村也没多大的区别。看到一个大嫂在石板路边洗衣服，边上跟着３个小孩，其中一个１０几个月的孩子站着的木桶勾起了我的兴趣。当我举着镜头准备拍下的时候，最大的女孩拦住了我，说要给糖吃才能拍。其实也就４、５岁的孩子，就已经如此有了经济头脑，真不知该为她高兴还是不高兴。跟那大嫂聊了一会儿，说是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在农村养儿是为了防老，所以无论生多少总要有个儿子才肯罢休，可现在的儿子真的能靠得住吗？
　　村头，一个大叔蹲路边卖矿泉水。他说翻过我刚才看油菜花那山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千年古村庆源，如果走山下的公路就有２０华里了。华里，这个单位我是深有体会的，在山里几华里就能让你走断腿。如果今晚住江岭，去庆源看看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我确定住县城了。今天的收获也已经够了，我不再贪求更多。
　　很多地方都会有油菜花，可是江岭却发挥了极致，勾引了这么多的游客。可是没有油菜花的季节里，还会有人上来看看吗？无论怎样的热闹，生活总会归于平淡。。。
七
　　半山腰，几个乡民支了个小吃点。虽然还没到吃中饭的点，但遇上能吃的，绝对需要把肚子填饱了，因为下一餐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这应该是经验了。点了份炒米线和两个清明团子，那鸡蛋、那青菜很本地很好吃。
11点，大批的游人已经开始涌向江岭。我以为，菜花盛开的季节，江岭才是婺源的主角。显然大家也跟我一样的认同，我需要在大堆的游人进入前撤出。
　　到达山脚，穿过公路，穿过小河，到达一个叫做“东岸”的村庄。对晓起、江湾，汪宅这些景点的民居我真的并不是很有兴趣，我更欣赏这些没有名气的小村落，我更乐意顺着河，在有油菜花的田埂上走走。
　　我放弃了坐车，我想走路到晓起。我喜欢这田间，就象又走在了故乡的小路上。去外婆家的路边也曾经有着满是油菜花的田。在清明节的第二天，我想到了故乡，想到了外婆。外婆走后，我一直抱怨母亲没有伺候好外婆，直到现在。原来的抱怨，只是为了提醒母亲能更好地对待爷爷奶奶；现在的抱怨，则更多的是为了鞭策自己一定要善待爹娘。
　　看到这些最自然的村落，看到这些最自然的人，眼睛有点潮湿。。。

八
　　从江岭选择徒步到晓起是正确的选择，大清早从县城直奔江岭也是正确的选择。
　　江湾到江岭的公路就象一段盲肠，庆源是盲肠的尽头，汽车开了进来，还是得从这条路开出去。各景点也没有足够大的停车场做缓冲，所以上午当各种汽车潮水般涌进来的时候，很快就会造成外面的汽车进不来，而里面的汽车也出不去。江岭出来才走了一两公里，公路上的汽车就已经排成了长队，交警正忙得焦头烂额，抱怨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休假了。耐不住寂寞的人，走下了车，焦急的看着前面的长龙；懂得欣赏的人，在路边支起了照相机，毕竟路边的景色也不错。晚上在大排档吃饭的时候，邻桌两个从福建过来的游客说白天本来坐车去灵岩洞景区，结果堵在了半路，只能返回。
　　本来我还在想，这种路线自驾是比较惬意的，现在看来还是徒步比较自由。也有从晓起徒步上来的，虽然会累点，但总比坐车有谱，还能欣赏到沿途的风景。
　　13点多走到晓起，饭店里坐满了人，小店里挤满了人，景区的入口排满了人。顿时就对这古文化生态村没了兴致，到古镇去看现代的人流，可不是我的喜好。公路上依旧停满了一来一去的两条车流，不要指望有车能把我送到江湾，继续步行，继续看沿途的风景。
　　边走边拍，直到电池耗尽，直到走不动了，时间已经15:00，应该距离江湾不远了，拦了一辆中巴回县城。伟人故里的江湾、古埠名祠的汪口、小桥流水人家的李坑已经不再有兴趣选择了。

九
　　回到县城，才16点多，却早已经饥肠辘辘，中午在江岭吃的炒米粉早已在几小时的徒步中消耗殆尽，决定晚上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回想起来，我已经2天没有好好的吃上一正餐了。昨天中午，是在火车上扒拉了一个盒饭，晚上是在婺源步行街的排档扒拉了半碟空心粉，今天早晨是一份米糕，中午是在江岭半山腰炒米粉。一个人的出行，本来也没有打算能好好享受什么，只是有机会还是得善待自己，男人对自己要好一点。
　　只是一个人也不能去吃大餐，婺源的街头估计也没有什么大餐。我已经看好了宾馆附近的一个露天排档，老板娘长得还清秀，符合我心目中的勤劳持家的形象，路过时正在摆放座椅准备开张。如果没有其他什么可以让我心动的选择，今晚就她的排档了。
　　还不到饭点，还可以到处走走。其实作为一个县城，值得走走的地方也不多，也就那步行街还热闹。绝大部分的店面都是卖服装的，有点象杭州的延安路，可是那些品牌卖得也不便宜。我有点纳闷这商业街的定位。游客最多看看热闹，肯定不会到婺源下单，然则本地人有经济能力来消费这些中档服装吗？有景点的村庄可能还能依靠旅游赚点，大多数的村庄还是典型的靠农业收入，县城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业。
　　沿着步行街走了个来回，回到先前看中的排档，点了腊肉炒蕨菜，清炒水芹菜，以及两瓶啤酒。邻坐的两个ＭＭ直囔着咸，我赶紧招呼炒菜的师傅盐稍微放少一点。婺源应该更接近安徽的风味，而安徽的咸和辣我是领教过的。就着小风，小酒喝喝，小菜吃吃，其滋味并不比吃大餐差。北京回来，一度想把小酒戒了，可是没了小酒很多的时候便会少了很多的趣味，比如象今天这样的夜晚。邻坐的两位只点了炒米粉，很是羡慕我把酒独欢的惬意――醉翁之意不在酒菜，而在吃酒菜的心情。另外的一邻桌，也点了两菜，却在不停地指导着厨师怎样炒作，出来玩让厨师自由发挥又如何，何苦到处都整得跟在家一样呢？

十　
　　4月6日，起了个大早，计划去北线的明清古建群思溪和清代庄园延村看看，也算是能沾点婺源的古气，让此次婺源之行更圆满点。
　　车上遇上一队南京过来的摄友，打着调查人类古文化遗址的旗号，说是可以省去门票。即便是一个人出行，一路上也不会感觉寂寞，因为总可以跟别人找到共同的话题。他们本来是打算先去清华镇，经我一忽悠就一起去了延村。
　　昨夜的一场雨，还能感觉它的余味，这是我喜欢的江南的春天。村里的建筑有点古旧还不至于落魄，青砖黛瓦这也是我喜欢的风格。思溪的建筑过于凌乱，远不如延村的大气和规整，也许延村的大户人家更多一点的缘故。
　　透过一种建筑能看出一段历史，本来应该跟着导游慢慢品鉴，要赶中午去衢州的班车我也只能走马观花，好在我也只需感受一下历史的痕迹也就够了。延村大户人家的大门影响还深刻，象个商字，无论什么阶层的人进出都得从下面过，这是否是徽商的ＹＹ？
　　匆忙逛了两个村，从延村到有班车的思口镇有两公里需要步行。途中遇到一大嫂抱着１０几个月的女娃，说昨天没看好摔了一跤，今天进城看医生。那娃鼻头上是有点伤痕，怪心疼的，看她很是吃力，好心帮她抱抱。起初那娃还不肯，稍微逗逗很快就乐了，看来在广大幼儿当中我还是有点魅力的。虽然久经锻炼，那娃抱起来还是很沉，很快头上就开始冒汗，一回城的士解救了我们，也节省了很多回县城的时间

十一　　　　

　　这次出行，本来是计划以最经济的方式来完成，打的不在选择中。返城的士仅比中巴贵１块钱，才在心灵上作了点让步。可是结果就是到西站的时间太早，离发车还有２小时。
　　我不想将这点时间单纯的在候车室里打发掉，沿着站前的星江河往偏僻里走。每次独自到一个城市，我都会喜欢往它最普通的角落去，去感触一下最平常的生活。星江河边有几个年轻的女子在洗衣服，拿着木棒子敲打着，在薄雾中呈现出一幅很生活的水墨画，很感亲切。岸边，一排低矮的民居，几个中年人在屋前打牌。这么好的时光，大家都不用干活赚点钱嘛？
　　很快就跟他们聊了起来，他们搬出了凳子让我坐。对我的自费出行，他们很感兴趣；对他们的生活，我也很感兴趣。婺源的风景跟他们是没有关系的，那些地方他们大多也就听说过；江对面繁华的步行街也是跟他们没有关系的，他们的财力不足以去那里关顾。我很纳闷，新城区造的那些高档住宅到底会有谁住得起？我喜欢跟别人交流然后思考，也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边行走边思考，我的性格到底算是内向还是外向呢？
　　在回衢州的班车上，闭目养神，突然想到出门时换了件衣服，似乎忘了带家里的钥匙。我让记忆去搜索身上的每一个口袋，记不起钥匙的痕迹，然后我一直就在想晚上回去该怎么进家门。一路上就这么任由脑子患得患失，却懒得伸手去向口袋求证――是否真的老了？

十二
　　到达衢州，下午１点半。火车站的售票窗口前队伍老长老长，都是长假后赶回去上班的，没指望能买上车票，随便找个车上了再说，只要是上海方向的车都会带我回杭州。
　　其实火车的选择还是大有讲究的。选择很远的地方开过来的车，到浙江基本就快不会有多少人了，还会有座位；如果很近的地方开来的车，人只会越来越多，象这趟江山开往淮北的，上车就没了位置，走道上都站满了人，想过去补车票都不行。
　　人多了，情绪就容易暴躁，车厢中居然有人打了起来。南蛮的彪悍我是清楚的，打架也也干脆利落。通常就一点小事，很快就能动手，绝不跟你啰嗦，至于对错，打完再说，或者打完也懒得说。北方人就很没劲。曾经在北京的地铁站，看到两个爷们因为拥挤吵了起来，起先不激烈，后来激烈了，以为要动手了，却还是只是吵。叽叽歪歪了半小时也没有就打架的必要性和充分性达成一致，观众都只能干着急。
　　到杭州东站时天已经黑了，突然想试试杭州车站抓逃票的能力，结果没有遛出车站，乖乖补了票。为此批评自己一下，经济的出行也不能建立在侵占别人利益的基础上。

后记
　　总想尝试一次单独的旅行，去品尝独行的孤寂，因为今生终究会独行。可是独行，我并不寂寞，因为我一直在用我心与世界交流。行走着的，是种心情。。。

江南97发表于2011-02-23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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