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风中起舞----20110521三灵连穿记

 对每个京城户外人来说,强度高达4.0的三灵连穿,是一次充满刺激性的挑战,它要在一天之内,从大木场走到柏峪,距离近50公里,累计爬升3000多米。对我而言,它是我心中一个难忘的结,过去两年的尝试穿越均未成功。前年第一次是跟小山羊走的,只是当时经验不足的我穿了双崭新的登山鞋,上山不久两脚后跟就都磨破了,在西灵的防火道上还不慎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要不是有登山杖的保护,估计会摔得够呛,所幸的是坚持走完东灵、从灵山停车场往下撤的时候,遇到一个好心的奔驰司机,把我捎到了班车停留的双塘涧,以致于往后每每在街上看到奔驰车的标志,都会萌发一种莫名的暖意。去年参加的是黑枪的队,本来前面两周末的分阶段拉练都很顺利,不料三灵穿越刚报完名的周二夜里睡觉时,后腰右侧意外受凉,挨到周四愈发严重,陪小伟去玉渊潭看他们游泳只能艰难地弯曲着腰缓步向前挪,最后无奈遗憾退出了活动,也让我深深体会到了腰的重要性。

这周本来是答应阿三去扎营的,看到缈儿和尾巴发的英雄贴后,内心涌上一种难言的冲动,便跟阿三打了个招呼,紧急加盟了她们的三灵连穿,无论如何誓要一圆三年之痛。周五晚在苹果园集结时才发现,除两位女领队之外,参加的15名队员全部是清一色的男驴;除缈儿、巧合、石头、军旗和阿拉斯加等熟人外,其余的驴都是首次共同活动,每个人眼神里都闪耀着一种共同的东西,那就是对山的热爱、对户外的执着。

一上车,我就强迫自己尽量睡觉,虽然在颠簸的车里入睡比较困难。我的生物钟比较准时,正常来说晚上十点后都已经开始入睡,如果作息时间发生紊乱,次日肯定萎靡不振,这次的穿越计划要从半夜开始,即便马不停蹄地走到终点至少也是次日晌午以后的事了,所以能入睡的话情况预计会相对好些。将近午夜时分,我们到达了大木场村外,进入西灵前的最后一个小山村。为了躲过大木场检票口的阻拦,轻车熟路的司机师傅把车停在了距离检票口不远的地方,我们快速整理好行囊后,按照缈儿的指示熄灭了头灯,轻手轻脚地越过了检票口。据去年黑枪们的经验,他们当时是直接开车通过检票口的,立即惊动了屋里休息的人,被迫交纳了进山费。因为我们的动静不大,尽管村里有受惊的狗叫唤起来,检票口的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敢出来阻扰。过了检票口,我们接着加快脚步,向黑暗中的山谷迈进,还好,直到山脚树林的拐弯处,也无人追来,于是我们通知暂时停在检票口外等候的司机师傅,让他自个找地方睡觉去了。

 西灵是三个灵山中风景最美的,海拔也是最高的(主峰海拔超过2400米,大木场的海拔仅1200米)。记忆中我是大前年第一次来这里,那次遇到了小伟,他是我的邻座,还没谈几句,在云南待过一阵的他就从我的口音中判断出我是从哪里来的,彼此之间自然有一种好感,之后我们在户外的往来逐渐多起来,并成了关系很不错的驴友。在后来的西灵征途中,我还认识了山鹰、三不等驴,最难忘的大冷的冰雪天,强悍的山鹰只穿一件短袖,就往山里一路狂奔。今晚的群山很静谧,西灵脚下的白桦林更是幽静神秘,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浅浅的薄雾,依稀有几棵较亮的星星在闪烁着,从山峦在天空中的阴影来看,有月亮正从山那边努力升腾着。刚开始我的速度还可以,在头灯的照耀下,脚下的路经十分清晰。在林中路边歇息时,泰山小驴超过了我,他问我前面有没有岔口,我告诉他只管沿着山路前进,这边的岔路很少,如有明显的岔路则左拐。为了确认自己夜里的方向没错,我不时让缈儿察看着GPS的轨迹,直到她答复说我们是行走在正确的轨迹上才放心。

 沿着身旁山沟里的溪水声到达西灵主峰脚下后,我又靠在一棵倒在地上的白桦树杆上休息,记得这棵树倒在这里很久了,去年我就在这里和老大海停留过。在漆黑的夜色中,每个人头顶的灯光都很耀眼,要区分出个人的身份,除了平素的熟悉度外,只能凭借声音判断。风不息也在我身边停下来喝水,我问了问他的id,第二天我们再次相遇时,我又问起他的id,他一说我就乐,想起前一晚已经问过一遍了。军旗大哥在休息的空档说他有些感冒了,这次是拼命吃药坚持来的,我们曾在一起走过很多次,他一直坚持游泳和登山,他的坚韧和顽强是我最佩服的。

 简单休息后我们便继续朝娅口前进。可能拐的方位走得过了些,我们无意中错过了往上走的山路,偏离了GPS的轨迹,只好死劲径直朝上攀爬。这是一段比较陡的山坡,好在地面满是干枯的枝叶,爬起来才不太困难。阿拉斯加走在我前面,他说可以看到新发出的树苗,我仔细看了一番,隐约有少许树苗从枯叶中冒出来,绿色的叶片在头灯下显得黑黑的。石头跑在了前队,我们还在山坡上费力周折时,他已经到了娅口,于是我们相继顺着他的指示,向右上方横切,直到白桦林逐渐被松树代替,我们才找到了原来上山的路径。后面的爬行自然容易了许多,当我们可以看见天空中惨淡的残月时,也就陆续到了西灵的娅口。

 娅口有风从背后吹来,没过几分钟我们就感到寒意袭来,于是我、石头和阿拉斯加没有遵照计划中在西灵娅口集合的要求,偷偷地向市城方向走去。石城是西灵娅口左侧的高处所在,看上去和娅口右侧的西灵主峰海拔不相上下,有驴友说它比西灵主峰还要高,这个我持保留意见,因为如果它较高的话那它就应该是西灵主峰了。在头顶惨淡的月光照耀下,石城的山坡一片昏暗,只感到背后嗖嗖的冷风。这段路很好辨认,我走在最前面,偶尔站在山路回眸之际,看到下面一条长长的头灯在摇晃、闪烁,爬升的干劲愈发十足。这回我是第一个到达石城顶的。山顶的风更加猛烈,我只好坐在石堆背后等待队友,顺便看了看时间,刚好凌晨两点半。这些年在户外走得次数多了,形成了每到一个地方便看看时间的习惯,以便更好地评估自己的体能。

 没过多久,大伙就都赶到了石城顶,石头特地套上了冲锋裤,阿拉斯加也换了件厚的冲锋衣。石城是我们这次穿越第一个高峰点,缈儿叮嘱大伙千万不要走错方向,因为从石城下撤有好多岔路,于是我们便约定一起走、不分开。虽然已经是五月中旬了,海拔2000多米的夜风依旧凛冽之极,吹得人毛骨生冷、耳皮发麻,大有把人吹翻在地的气势,刚冒出的热汗骤然被吹干。我想起了风中起舞这个浪漫的词条,不过在这样的冷风中起舞以前确实没有经历过,有些冒险,只好尽可能地弯腰、谨慎疾行。巧合和石头看着GPS在前面带路,我们尾随在后面,一扭头随时可以看见大木场附近高速公路工地施工的灯光;遇到山脊上的路段,我们都躲到背风一侧的山坡缓行。就这样,我们顶着寒风横切穿过几个小山峰,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下撤到山下防火道的山沟,便顺着长满林木的山沟往下走。

 山沟里石头比较多,所以前后驴友间的间隔并不大,头灯的光影中貌似有像雨点的东西在不断飞舞,估计是雨露之类的东东。凌晨三点十分左右,我们到达了防火道。从石城顶开始,手台里就传来几个保定夜差出租司机的闲聊声,一路对专心赶路的大伙都是一种难耐的干扰,然而我们的屡次劝阻基本无效,因为他们频道的功率大,我们能接收到他们的信号,他们却听不到我们的呼叫,本来是要调换频率的,经过商量最后我们还是维持了原来的频道。就这样,在司机们喋喋不休的闲聊中,我们沿着防火道一路下撤,一直回归到海拔1000多米的孔涧。

 凌晨四点半多,天开始逐渐亮起来,石头叮嘱我可以关头灯了;最后等我们返回到孔涧附近的国道上时,天空中飘起了小雨,这时天已经完全大亮起来了。小雨跟着风势不断移动。回到车上后,看着前方仍有云雾缭绕的东灵,尾巴说要是雨大起来可能会取消后面的东灵之行,有眼尖的驴友说东灵山上那层淡淡的乳白色是刚下的积雪。我们让司机停靠在路边较宽的隔离带,大伙开始吃起早点来,我则利用时间打起盹来,这是我的经验,有时候困的时候只要稍微打个小盹,便立刻又会精神抖擞起来。等我再次睁开眼睛,雨早停了,司机也把车开到了孔涧村外东灵的入口处了。

 清晨五点半,按照缈儿的指示,我们又开始出发,继续征服东灵的驴途。东灵、西灵和北灵是三条独立的山脉,西灵位于河北的地界,而东灵是北京的最高峰,海拔2303米。东灵是我第一次跟周六活动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参加1.5活动的地方,当时极度缺乏经验,刚开始涉足户外的我拎了个4升的农夫山泉,给曹操等驴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一回忆起来同行过的驴友都会不约而同地提到那大瓶水;从那时起每年我都会来几次东灵。抵达东灵山脚要先经过一片果园和丘陵,这个时节的果园已经是绿意盎然,各种水果开始把幼小的果争相实挂满枝头。我们沿着蜿蜒的土路稳步前行,巧合说孔涧村里有一条进山的小路,我知道那条路,便告诉他那条路和今天的这条路最终是汇合到一处的,后来他也确认说还是今天这条路要直一些。

 到达东灵山脚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一刻都没有停歇的风把低空中的云雾吹得一干二净,天空一片晴朗。身后的西灵完全呈现在我们眼前,一片金光灿烂,石城顶和它周边的一系列小山峰一目了然,部分山坡透着淡淡的白色,不知是积雪还是石头反射的光线。这回只有大兵带了相机,我们把几个登山包堆积在一块,特地在上山之前合了一次影,以记录今天这难忘的行程。一个驴友看着身边泛绿的沙棘木说,这里的沙棘很普遍,很好吃;他的话让我想起了老家的沙棘,老家的沙棘是红色的,果实很大很甜,圆溜溜的,不像北方的那么酸;我在给阿拉斯加介绍老家沙棘的时候,还说起了老家一种类似于覆盆子的带刺灌木,它的甜黑浆果也是我小时候的挚爱。

 

(本照片采用置于登山包上自拍模式。为尊重版权,照片采取原片,未进行任何修剪。)

 

 巧合和石头几个猛人走在前面,后来我们直到下山后才又重新会合。康兮跟在我后面,他坦诚自己不认路,我让他和我一起走,这个帅哥带着明显的湖北口音,我一问也知道他是咸宁人,在晚上庆功腐败时他说自称是1969年生人,可我们怎么看都觉得他像1979年的,不论是毛发、皮肤和眼神,都保养得很好。可能是熟悉的缘故,孔涧的山路感觉比以前好走多了;山沟里开满了粉色的杜鹃花,长长的一条沟都是,我们正好从花丛下走过,没想到灵山也有这么美的花景,好多驴子都忍不住驻足欣赏。

 走完茂密的树林,便到了东灵的草甸地带,东灵的草甸比西灵要广布的多,基本从半山腰起就全部是高山草甸。而离开了林木的保护,我们又走进了风的国度,遭遇新一轮的风中起舞。前一夜凛冽的风依旧在咆哮着,虽有阳光照射,却还是有几分寒彻心骨,我们有时甚至可以感觉到风在背后推着你往前走。真佩服这里的绿草,尽管很渺小,却能抵抗得住这么猛烈的风。我们一路蹒跚地朝山顶迈进,经过调整,大兵、小驴又和我走到了一起,三人的速度都差不多。绕过五指山后,我看到东灵主峰上真的覆盖着很浅的一层新雪,在寒风的吹袭下还看不出要融化的迹象。上午八点整,我到达了东灵山顶的石碑前。在我前面捷足先登的小虫兴奋地站在山顶的玛尼堆尖上向我挥舞,玛尼堆周围缠绕的锦旗在风中猎猎地响着。

 站在山顶,我告诉自己,这是北京离天最近的地方。这时你可以什么也不想,你也可以想什么就想什么,人在自然面前总是渺小的微尘。而我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穿越已经基本成功了,因为之后的路程已经没有多少上升,路途也没有什么强度和难度了。然而在风口起舞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实在不敢面对它的凛冽,我没待几秒钟就踏上下撤的路,朝北灵方向奔去。东灵下山的路很好走,有好多马队在草甸上踩出的便道,不用再沿着景区的台阶路往下走了。尾巴和几个驴友一路小跑着超过我,我微笑着目送他们通过,我下山向来走得要慢些。清晨的东灵大草甸上基本没有游客,只有我们放荡不羁的身影在风中飞舞奔跑着。走到半截,回首刚走过的东灵,它高耸的主峰更像一架三叉机,分布在它半山腰两侧的两大片丛林便是它的两个大翅膀。奇怪的是,这边虽是东坡,尽管早上最先迎来阳光的温暖,它却与孔涧那边的绿意盎然截然不同,这边的树林仍然是光秃秃树枝的天下,很多林木都还没有发芽呢。大兵走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他体型偏瘦小,而风力很猛,好多次都看到他快要被风吹得飞起来的情形,我忍不住直乐,忽然间也觉得体重稍大一点并不一定就是坏事,至少可以抵御住强风的进攻;而矫捷的大兵也很快就掌握了在风中行走的技巧,灵活地跳跃着往山下跑去。

 走过东灵山坡下的养马场时,有工人牵着马出来溜达,小马驹在健壮的母马身边自由地撒着欢,马脖子上未剪短的长鬃随风飘扬;养马场前面的山坡上有几头黑色的牦牛在悠闲的吃草,其中的两头已经进入褪毛期,身上的毛花一块灰一块的,它们对我们早已熟视无睹。拐过牦牛坡,我坐在路边,解开鞋带倒了倒里面的小石粒,不知啥时候落在我后边的大兵赶上我,他手里举着一个小圆饭盒,问是不是我丢的,我说不是,应该是其他队友的。回到车上一问,那是尾巴特地在半道上留给小舍的,让小舍后来在山路上苦苦寻找了半天都没看见饭盒的影子。而今天的司机师傅也非常善解人意,他把车开到了东灵山的出口九龙洼的位置,为大伙省去了沿公路徒步到北灵出口的艰辛。这时是上午九点多,时间虽有点早,我们仍旧按照原计划在车上吃起午餐来,这样后面就不用再背着过多的食物上北灵了。我把小伟上周家人从武汉带来的酱鸭翅、酱鸭舌和酱鸭肠分给大伙,它的咸味正好补充我们流失的盐分。旧伤复发的天天和老贾从这里提前下撤了。趁大伙休整的时间,我又打了个小盹,效果证明很好,整个下午后来都没有感到困倦。

 上午十点整,司机把我们送到北灵的出口。阳光照耀下的北灵群峰看着有几分悉尼歌剧院的样子,连续的几个山峰就是歌剧院展开的巨型贝壳。上周我才去过一次北灵,那是我专门为了北灵的野韭菜去的,那天的风也和今天一样猛,我摘了满满一大袋野韭菜,在家连续吃了一周,至今也没有吃完。我喜欢野韭菜的香嫩美味,那是纯天然的有机食品,比城里农贸市场的韭菜好吃多了。铭阅和小伟戏称头茬野韭菜可以壮阳,具体有没有这个功效不知道,毕竟自己还不到需要进补的时候,只是因为平素喜欢吃韭菜,而摘野韭菜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而已。

 北灵山出口一带属于沉积岩的天地,裸露在地面的岩石纹理一层一层分布的很清楚,不同的平行岩层显示着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地质年代,有的看着根本不像石头的成分,而是沙土混杂沉积的痕迹,周围的山坡尽是风化的碎石块。后面一段面朝椴木沟方向的山坡上则开满了山桃花,其中一株桃花比周边的任何一丛都要鲜艳,俨然桃花之王,泰山小驴看着粉色的桃花说真漂亮,我说每年只看到桃花了,却没看到桃子的影子,他说估计桃还没熟早被附近的山民摘走了、哪还有驴的份,说的也是。大自然真的很神奇,一个月前郊区的桃花就开始凋谢了,这里的桃花却刚开始盛放,而城里也早有新鲜的桃子出售了。风还在不停地吹着,沿途的树林也都沙沙地响着。有树木的地段风力便急剧减弱,这也警示着我们树木在环境保护中的重要作用。走过夏子玛尼堆时,我照旧不辞辛苦地从远处给她搬了块石头,心里默默地虔诚念叨着阿弥陀佛,只为善良的夏子祈福,难得的是玛尼堆周围的山路还泛着明显的湿润。在上周的公交车上,曾经参加过夏子救援的一位洪水口村民回忆说,夏子是个高个女孩,对她的不幸遇难很是惋惜。

 上午十一点,我爬上了海拔1900多米的无名二顶,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高峰。看着时间尚早,我就在无名二的山坡上专心摘起野韭菜来,经过一周的生长,上周还只是小嫩芽的韭菜长高了不少,正好适合采摘。两个游客模样的中年人站在山顶,他们对我们飞快的行程瞠目结舌,连声说自己绝不敢声称在两个小时内回到柏峪。事前曾有人质疑过我们的穿越计划,其实我们自己也很感动,没想到一切竟然这么顺利,虽然一路顶着大风前进,而我们自己也跑得和风一般快。用一句话来总结: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顺应天意,集体的力量很强大。这样一想,今天在风口浪尖起舞、有点惊险的神奇经历一下子变得很值,真是累并快乐着,就让风尽情地多吹一会儿吧,呵呵。

 看着队友们陆续离开,我只敢在无名二摘了四十五分钟的韭菜,就匆匆走了。很多人都说没看到野韭菜,然而在我眼里沿途都是鲜嫩的野韭菜,可以没有时间,只好便宜别的驴队了。无名一下面也是杜鹃花的海洋,只是感到那里太干燥了,迫切需要降雨。一个人走路最是无聊,我不禁想起铭阅独自行走在陌生的鳌太山林里,会是啥样的感觉,不知道他想跟人说话时怎么办,总之我不太喜欢独自走路的滋味,太孤独了!风风火火走到山下的防火道时,一队纵横的驴友正往山上爬,其中见到了从江湖消失很久的消磁,我们只简单打了个照面,便匆匆别过。上周还在四岔附近修建移动信号塔的工队已经结束了工程,帐篷也已悄然撤走,只剩下草地上遗留的煤灰诉说着他们曾经来过的痕迹。在四岔,刚从龙门口跋涉过来的网球队驴友们躲在树荫下吃着午饭,他们这次是专奔野韭菜来的,我从兜里抓了把野韭菜让他们看,以鼓励他们早点赶到韭菜山,美美地摘个够。然后我顶着正午的太阳爬到实心楼,喝好水、吃了点面包后,我取出手台向前队报告了自己的所在,好让他们放心。现在的实心楼已经修好了防火道,三蹦子都能顺利地丛四岔开到城楼前面,上周还在施工的移动信号塔已经戛然竖起,看着以往古朴的实行楼面前新耸立的现代化钢塔,我心里一阵恍惚,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后边的途中,我不时遇到一些问路的游客,我也尽全力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他们周边的情况,因为当初自己也是从他们的状态走过来的,他们当中没准也有未来的户外之星。下午三点多,我终于走下黄草梁,加入了在柏峪停车场等候我的大部队。面对众驴友,我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是我户外生涯中头一回让别人等候自己,心底充满无限歉意。让我感动的是,大伙都很宽容,丝毫没有指责我,还关切地询问我是不是又在半道睡着了,汗哪!

 这次的三灵穿越耗时约15个小时,比预计的要快了许多。晚上拖着疲惫的脚步返回家,躺在热水里,听着林海的钢琴曲,伸开脚丫子,心情无比舒畅。终于走了回三灵连穿,也算了却了我一个久违的心愿,回想着自己一步步用脚丈量过来的路程,很高兴又一次超越了自己……

 再次感谢强大的领队组和同行的众猛驴!一群曾和风赛跑过的人。

滇东一杰发表于2011-05-25 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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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号我结婚
    抱拳
    琨玉河
    看的我也想三灵了,两灵没意思了。
    单翅飞

    真不是人,真的是驴啊

      估计真驴也没这快,呵呵。调皮

      那就是电驴

    榛榛
    和风赛跑,汉啊 ~~~猛!!
    榛榛
    哈哈,下回我要跟星空三天穿三灵坏笑
    星空
    哈哈,下回我要三天穿三灵坏笑

      偷笑好啊好啊,营地得好好选下。呲牙

    神偷萌萌®™
    强啊~~
      憨笑你要去会比我快的。
      肯定没你快了~~
    京城二爷
    真能走,强
    真能写,强
      憨笑莫嫌啰嗦,莫嫌啰嗦。调皮
    竹林贤人
    老贾很彪悍的,他怎么也从东灵撤了?
      冷汗晚上腐败时貌似他说自己撤了,半道受伤?我再确认下。
      咖啡刚与领队确认,是老贾,膝盖出问题了貌似。握手

      他天天跳的那么欢,膝盖迟早的事。

      谢谢,下回见到他就逗逗他:)

    wuxian9999
    走过了才能体会更多。谢谢滇东一杰带来的精彩。强
      向你学习,有机会一起走,一起加油!握手
    一直走
    强悍。

      调皮向您学习,一直走下去。

    zibao

     

    用脚丈量的路,走的最踏实。

     

    强

     

    oldmonkey

    强驴啊,一杰还真挺能写啊

      调皮好久不见了,猴哥忙啥呢,该出山了。
    andesite
    强
    数独行
    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