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7.9-10小五台山涧口-东台腐竹们

第一次走山涧口的时候,我还年轻,那已经是7年前了。现在我都老了。走不动了。所以在众多领队的活动中选了一个最轻松的,包车到三涧口管理站,再包“河北大奔”上1900营地,然后轻装东北台。

因为是腐败级别的活动,而且在山上渡过2个夜晚,4-5顿饭,所以在食品和水的准备上,有选择障碍症的我,再次纠结了。所以出发的时候,我的物品多到要溢了出来。

出门碰到闺蜜的老公,帮我拍了一张出发照。这是我这一路尚佳的形象。

傍晚的云很美。经过健翔桥时,匆忙摁了一张。很久没结伴出行了,需要融入一个新的群体,在山野结识新的朋友。说真的此时很怀念山花和沸腾那些山野狂奔的日子,那会儿真的很坚信一大群人会那样走到老…而今我相信FRIDAY当年总说:上路吧,总不会后悔。虽这么说,却心有戚戚然……

赶到集合地点,行李舱已经满了,背着大包到车上找座位,坐在了倒数第二排。在这里遇到了寂寞和开心、蓝精灵、格格巫、培根、茄子。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故事。倒是领队小北同学和秋月张罗真心话大冒险,搞得每个人都很紧张。但也没有深挖出什么隐私。我身边的茄子频频出错,我也无非问了一下他的腰围。

到山涧口,很多队伍都集结抢占河北大奔。我们小驴+小北队的同学们对斗争的残酷性缺乏充分的认识和战斗经验不足,眼睁睁看着一辆辆河北大奔弃我们而去。于是在凌晨1点,4、50号人站在山涧口黑漆漆的岔口。       广袤的夜空里,巨大的北斗星挂在天边,银河想牛奶一样从西南的地平线跨越天际落在东北的地平线上。

最终大家提议到管理站就地小憩一下,等待第二批大奔下来接我们。50多号人黑漆漆地跟着进了屋子就地卧倒或是开始宵夜。我四处找地,在走廊尽头发现一张沙发,卧倒之余,把防潮垫借给开心。就这样,我似乎睡着了,而且很香。四点多,被开心推醒:快醒醒,车来了。于是忙爬起来整包,赶车。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开心叫开心、茄子叫茄子。那个时候两眼一抹黑,我还分不清谁是谁。只是拼命跟着邻座眼熟的跑。漆黑中上了“大奔”,与培根一家同车。在路上,天光大亮,太阳从山间升起。我们从黑夜走到清晨,山尖儿被晨曦点亮。

        到了1900营地,好的营地已被先到的队伍抢占。最终,我们凄惨地扎在一片斜坡上,没有一块平坦。我四处寻摸,决定跟着格格巫培根他们混了。于是我们5顶帐篷密密匝匝地扎在了一处。 阳光渐渐从山顶移了下来,一顶帐篷一顶帐篷的照亮。整个营地都亮了。彻夜未眠的我已经头晕晕了,而他们几个斗志昂扬,即刻要去登东台北台了。在我的劝说下,大家决定先小憩一下。不到8点,他们就都起身要出发上山了。我在帐篷里一阵纠结,实在是怕落单,忙忙爬起来跟上大部队。

        进了林子,我们和开心他们走开了。格格巫和茄子兄弟爱拍照,我们的频率差不多,培根姐姐独自走在最前面。上到山脊,眼前就亮了。天气晴朗,天空湛蓝,大朵大朵的白云从山脊上升起,巨大的投影在山谷里迅速移动着。金莲花、银莲花、雏菊、野罂粟、胭脂花……都开了。没什么比躺在小五山脊吹着风晒着太阳更美的啦。躺在金莲花丛中,看远处的云彩像小火车一样排着队。或是变化着中国龙和外国龙的图案。

        上山的坡度是立陡立陡的,却说不出什么原因,一夜没睡的我却并不十分的疲惫。格格巫是大幽默,茄子是小幽默,培根姐姐总是笑而不语。格格巫总是充满爱意地唤她妈妈,还时不时摘一朵金莲花插在她的帽沿上。

       信誓旦旦说要走完北东山脊的我,连东台顶都没登。看着东台顶密密麻麻的人,我觉得就这样躺在东台边的山坡上就挺美好的。看着云彩从头顶飘过,看着蜜蜂在花间采蜜,看着人们在山坡上行进,我就这样被风微微地微微地吹着吧。此刻的我心满意足,意足心满,登顶对我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一切对我而言尽足了。尽足不是人生最难得的境界吗?此刻我全拥有了。心里就是这样的欣喜宁静。世界就在眼前,又似与我毫无关系。

        培根姐姐、格格巫、茄子,从东台顶下来,我们四个并排坐在山坡,晒着太阳,吃着简餐。人们还在在陆陆续续上山,我看着山坡对面的北台隽秀的山脊,心里对它说,久违了北台。这样面对面看着你,真好!

        简餐后,4人往营地折返。膝盖开始要账了。护膝啊、创伤乳痛膏啊,全都上阵。格格巫和培根姐姐走在前面,茄子陪我走在后面。下山时遇到蜜蜂采蜜忙,就信手抓拍了几张。

      回到营地里,大部分人还没回来,一部分人在帐篷里酣睡。我就在一亩三分地上找平。不远处的河马大哥看我在那里折腾肯定觉得好笑。早上匆忙,地钉基本没弄。至于风绳呢,找流汗那帐篷时,他先发短信告诉我,没有风绳,我想,那就把自己的风神带上好了;隔天他发短信说,风绳找到了,我想,ok,不用带风绳了;到了营地,我才晓得,风绳虽然找到了,但是他没有给我放在帐篷包里……杯具了。

         原以为,只有我像机器猫,背包里什么都有,比起河马大哥,那我真是差远了。他看我在那里为风绳转磨,就扔给我一卷绳子和刀。等到吃

晚饭时,他居然用西红柿啊、香菇做广式的酸辣汤给各个帐篷送。固定好

帐篷,我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他的酸辣汤的香味飘了过来,亦或是香味飘过来,唤醒了我。近水楼台先得月,靠近河马先喝汤。
        格格巫也开始忙活了,茄子去打水,培根姐姐打下手。于是那边的小炉子上纷呈出玉米面糊糊、葱花鸡蛋饼、炒丝瓜……我也献丑西红柿炒鸡蛋,方便面。还有素牛肉和红油笋丝是带的。总是很是丰富啦。小北在远处凉棚里做什么土豆片,我们都无暇去捧场了。河马大哥才好玩,他把白酒当茶来喝的。下午,回到营地,他拿个小瓶就自己在阳光下独饮。晚上了,见人就招呼来和汾酒。出门会带酒,特别是带汾酒,那绝对不是一般爱酒的人啊!
 
 
        人们陆陆续续回到营地,天色渐暗,开心和寂寞自打与我们在林子里走开,就再没见到过了。我们开始担心他们了。就这么担心着,我才骂自己糊涂啊,和khan借了手台的嘛!于是开机呼叫开心,才知道他的膝盖下山时扭伤了。不过,已经下来,并且营地在望了。回到营地,开心说,我在手台里呼他的时候,他心里觉得热呼呼的。
 
        这一夜,在斜坡中,我竟睡得的很香熟。中间只醒过两次,是8年山野宿营史上,睡得的最高质的一夜。黎明时分,帐外下起了一阵不小的雨,天亮雨渐渐消了。我把自己裹在暖暖和和的睡袋了,觉得无比惬意,似乎到山涧口来,拔营的早上定会下起小雨,而这样的小雨最宜赖床……大家开始埋锅做饭,炉灶开始飘香,哥哥姐姐们开始对我千呼万唤,我仍不想起。格格巫的牛奶咖啡煮好了,荷包蛋也煎熟了。国宴级别的山野早餐真是金不换!我呢执意熬一锅蜜枣粥。煮了40多分钟,没盖锅盖,米开了花都不香。最后总算好了。
         煮点开水吧,被茄子和我连续踢到。最后还是拿去河马大哥的营地,在他的细心看护下得以保全,但灌水的时候还是无厘头地洒了一半。等我拔营是大家都打好包了。我又不幸最慢,在众目睽睽下收拾自己的零七碎八,全过程被围观,只想变成土拨鼠遁地了。还弄丢了银云的袖珍梳子,更是没脸见人啊…… 大家真好,就那么等着我,从最早拔营的队变成最末出发的队。路边茄子还陪我捡了一大袋子别人丢弃的垃圾。
        再回到山涧口,吃着老冰棍和绿豆沙坐车回家。格格巫表示遇到开心很开心,开心表示遇到格格巫更开心。大家一致认为下次和我出来基本可以不用背包了。总而言之,我们这次7人组是绝佳搭配有吃有喝有玩有乐,堪称完美!回来后,我想,要是给我们这个小团体起个名字,是不是可以叫山涧口腐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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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花2011发表于2011-07-14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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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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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走
       这一夜,在斜坡中,我竟睡得的很香熟。中间只醒过两次,是8年山野宿营史上,睡得的最高质的一夜。黎明时分,帐外下起了一阵不小的雨,天亮雨渐渐消了。
    一直走
      信誓旦旦说要走完北东山脊的我,连东台顶都没登。看着东台顶密密麻麻的人,我觉得就这样躺在东台边的山坡上就挺美好的。看着云彩从头顶飘过,看着蜜蜂在花间采蜜,看着人们在山坡上行进,我就这样被风微微地微微地吹着吧。此刻的我心满意足,意足心满,登顶对我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一切对我而言尽足了。尽足不是人生最难得的境界吗?此刻我全拥有了。心里就是这样的欣喜宁静。世界就在眼前,又似与我毫无关系。
    一直走
       广袤的夜空里,巨大的北斗星挂在天边,银河像牛奶一样从西南的地平线跨越天际落在东北的地平线上。
    一直走
    第一次走山涧口的时候,我还年轻,那已经是7年前了。现在我都老了。
      现在也年轻啊。
    一直走
    希望作者能看到迟到的称赞。
    一直走
    迟到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