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说起的冰瀑游记
题记:我无法传达我自己,从何说起——《词不达意》林忆莲
几年前,那个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我,仿佛井底之蛙,期盼着有一天能走进“天外”,探寻课本中的大千世界……
几年后,我正碎步行走,一路的风景是我成长的见证者,嘲笑着我的彷徨,打压我的坚强……
习惯于接受,却不懂拒绝,看似顺理成章,其实一切梦里都夹杂着真实的慌张。

冰瀑,在我的脑海中是残忍的,是壮美的,是懦弱的。
水为万物之源,是灵动的,大自然赋予它永不停歇的天赋,叫它滋润农田,覆盖大地。水盼击石、盼汇湖海、盼望同万物生灵一般:尽己责、行本分。
但途遇施障的季节:冬。它冷酷,它无情,它用千百万只冷冽的双手不断的阻挠着水流的前行。渐渐地,冰现出原形,一处处尖酸刻薄的狼牙报复性的撕裂着寒风,仿佛在说:瞧,残忍也是一种生存,谁都没有永恒的温柔……
零度的“关怀”造就了冰的独特,寒风中,潺潺溪流也未见退缩,一路向前,它从点到线,由线及面,最终瀑布的坚韧也在此全盘展现。山有绵延数百里,沙有一望无际,而此物的壮美就在于,它看时节却不忘创造独特!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没有忘记,增添冰瀑生命中的缺憾。它胆小、懦弱,不容人亲近。像玫瑰带刺,多么贪恋都不容把玩;像年华易逝,憧憬之后也只能是留下不停的回首。

生命中所有的完美并不会轻易光临,这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幻想是有绝对意义上的本质区别的。
灌木丛,亦如此。亲近却也狂躁,孤傲但也“结伴”。
登顶旅程甜美也艰辛,少了友人的作伴,多了一分莽撞的轻狂。似娇羞的少女初见情郎般羞涩,若出征的武郎久战沙场般果敢、勇闯。
远处、近处,低矮的树枝交杂相错着,随风渲染这漫山的悲凉。山沟下、山脊端,它无处不在地划、打着路过人的帽子、眼睛、衣服、鞋……似挑逗着一个个急切的登山人,又似在警告着嬉笑怒骂的游人:请不要打扰这里的清净。其暴躁的程度,绝不亚于热恋中的甜蜜喜人。
从山下望向山尖,天渐蓝,退堂鼓也更响亮了。窄小崎岖的山路,只容许一人前行,咽喉伴随着莫名的火烧,只许前进不许后退的锣鼓响彻身心,愈是狭窄处就愈见更多的“灌木缠身”,一个不留神仿佛进入无人区,胆战心惊的暗算着灌木和山路的结伴勾当,不忍直视……

茫茫大地,多少事物是我所未见、结识的。它们的博识、年岁大我多少个年轮后,又可以轻松蔑视我的乳臭未干。生命的智慧应该就在于此,探寻是我所仅能做的,走进“天外”才可以重新回归井穴。
无从说起,碎步前行,且行且珍惜。

蚕蛹发表于2014-01-01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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