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好。
小时候我住在叫云岗沟的地方,就是著名的云岗石窟不远,约3公里的地方。那时候家前的小河湾在不发洪水的时候文静的像个处女,很多地方的水质非常好。河上有一座桥,儿童的时候认为很大,叫大桥。小时候家里是放养的,那时候的坏人不多,家长也不必担心被拐卖。
很小的时候,大约3岁半,就一个人沿着河走,有时候是上游,有时候是下游,一般不吃中午饭,渴了就和干净些的河水,一般在下午3点后感觉身上发冷的时候就回家,回家的坐标就是河道和那座大桥。至于下河洗澡摸鱼的事情很多了,摸回的鱼偷偷放在家里的水瓮里,不定那条就煮汤了。后来有了自来水,这个怕家长说的担忧及喝到鱼汤的惊喜就没了。冬天自己做的冰鞋和冰车,在大风中玩一天是经常的事情,就这样成长着。在成长的过程中也经常翻云岗石窟的西墙进入到里边,逃那5分钱的门票,小时候大人嘴里文化瑰宝的佛像对我们没有吸引力,而恰恰是4颗结满果实的大黄杏儿,吸引力巨大,小伙伴们个小,需要三级接力才能把杏摘到草帽里,大火怕家里骂,在河里泡干净了才回家。
长到4岁多的时候,乐水就喜山,就开始爬山了,作为坐标的那座大桥经常看不到,就用河对面的一座圆顶高山作坐标,结合河道,也不会迷路,那时候,春天上山挖甜草苗(甘草),夏天到地头偷西红柿黄瓜经常的,秋冬季节去砍酸溜溜(沙棘),冬天就玩冰,快乐地成长着。
有一次,在北山的一坐烽火台下的高粱地和一个伙伴吃了两穗高粱,被农民发现了,我飞快的跑了,而那个伙伴叫吉林的的被三个农民抓住了,后来我被农民找到了家里,我的母亲給了20元才解决了这件事情,那个遥远的年代20元钱是我们一家10天的菜钱,我的父母根本就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更没有责备我,还替那个小伙伴开脱,说他不是故意出卖你的。我内心非常惶恐不安,现在说纠结了很久,有很长一段时间独自一人在烽火台下和水边思考这个问题。那件事情后,养成了绝不逃跑的性格,必须当场解决。在后来的户外生活中,包括太白在蒿坪出山时也是经过谈判解决的门票争议的。
令我惨重的是那一次,爬山对我没有刺激了,有一次从一个15米悬崖爬下,前面顺利在5米地方,因手点处一块岩石断裂,摔了下来,当是觉的腹部一顿一揪,冷汗出来,休息一阵,就回家了,晚上夜深的时候,记得喊和水就人事不知道了。后来醒来后才知道,脾摔坏了,差点要了命。
父母被吓坏了,托人让我上了学,而且看的很紧,我小时候母亲奶水少,而且不能喝牛奶,营养不好,涨的矮小,缺乏体育锻炼,身体瘦弱,做完手术很长时间不能剧烈活动,动弹一下气喘胸闷,正好离家不远有一个单位的小图书馆,通过给人生炉子,劈材换来了长泡图书馆的待遇。记忆很深的是图书品种很少,完整看第一部小说是水浒传,其他各种游击队等,因体格弱,没有留下映像。幸运的是是有少年科学,那里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共振,普鲁士士兵过桥的时候,要乱步走,还有就是,猪长成了大象,那时候猪肉很紧缺,需要凭票供应,而且还不舍得买。现在的转基因和激素实现了当年的预言,可。。。。。。当年因为学习好,外号“双门一百”,更是父母害怕太淘气了,户外不安全,会出事的担心,家里没有干涉我的爱好。至于打架,因身子弱,这个阶段很少参与。那时候,因为怕经常在家闲坏了,给1元钱到大同城里玩,车费是3毛5,后来就节约3毛5,经常走着回家,那时候马军营,青磁窑,晋华宫,吴官屯等留下了很多猜想。
到了5年纪的时候,因为教室的问题,每天上半天课,除了读书,平时的半天踢球,周末的两天户外,身体奇迹般的健壮起来。打架也经常发生了,打人或者被打,都很亢奋。那时候都很江湖,打架不报官不告家长,打的痛快淋漓,不亦乐乎。彻底戒掉打架是高一的时候,因打架不得法,用脚踢人头的时候,自己的腿黑了两周,不能下地,后来听说那个哥儿门头顶缺块骨头,吓的不轻,领悟到有比打架更好的解决之道。
后来离开家出去读书的时候,我的父亲送我上火车的时候,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我一个人在河道边漫步的时候,我的母亲让父亲暗中跟了很久,发现我都能摸回家。后来大了一些爬山的时候,也暗中跟了很长时间,发现也能顺利地回家,就不再管了。直到从悬崖摔下来。
路感和直觉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
高中功课紧张,就记得爬一个叫平原山的山顶比十里坪大几倍的小山,顶上每年种豌豆,没有长成的豌豆汁儿多漾出清清的豆香,很是享受,而且从容坐在地头,认真地吃,也没有老乡管。
高中毕业后,同学们结伴爬了一次七峰山,算是结伴登山第一次,以前就算是小范围约伴了。
我的两个标志物加目的地方法算是民间登山的方法,后来上大学因是军校刚归地方不久,教官也是学校老师,初了学校有真刀真枪的武器库,还发一张地图,给三个任务,七人一小组,用指北针在秦岭山脉里实地按图行进了一回。后来就迷上了地图指北针,再后来有用起了GPS,现在回到了地图加指北针时代,甚至熟悉的地方靠路感和直觉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