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摄影与当代艺术》--无忌理工男玩不了艺术还能拿艺术干神马？原作：老魔

原文请见http://forum.xitek.com/thread-940374-1-1-1.html

先发老魔在第五次大画幅峰会上的发言文字版一部分，还木有敲完字。由于现场有不少不逛无忌的，所以这部分老生常谈多一些，也是为了把过去说的一些串起来……哈~！

大标题：《摄影与当代艺术》。副标题：<无忌理工男玩不了艺术还能拿艺术干神马？

诸位好！我是老魔！这次安排我给来个讲座。上次聚会由于名人太多，没轮着我来讲。但我旁边支了一耳朵，听有个家伙说到会一百多人里（上次），中国要出100位摄影家在这里面，完了底下一片鼓掌……这简直TMD是在胡说八道！

我平常在无忌的言论，看我帖子的也都熟悉，我一直在无忌砸器材派、技术派、糖水派，砸了好几年，最近在砸理工男！现在开个帖子叫《摄影与当代艺术》，所以就拿这个来做题目了。但这个题目太大，不是随便讲讲就能讲清楚的，所以我俺了个副标题叫：<无忌理工男玩不了艺术还能拿艺术干神马？>。这个副标题当时给老随意了，但没写出来，可能是觉得太过调侃。但我们得面对一个现实，就是无忌上很多摄影爱好者是学理工出身的，或者是从事理工相关行业的，这个群体我感觉比学文科的多！另外即使是学文的，也大多木有学过艺术。所以大家面对的还是一个关于摄影能否作为艺术而存在的问题，尤其是和当代艺术的关系，包括不能的话还能肿么办？

如果有人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我们就是烧器材的，就是图个乐，那你现在可以去睡觉了！我老魔一直在无忌砸器材派，我觉得他们不应算摄影界的人，应该去成立器材界或去加入收藏界。还有的呢，说我们就是拍糖水的，那你听完我下面的话哦！你也可以洗洗睡了……无忌上一些人号称是拍糖水的，结果我一看他的片子哦！分明就是白开水嘛！……糖是神马呢？它指的是应该算一种人文情趣的东西，是一种既定风格，属于文的领域。可以有这样一些词来置换它：比如柔美啦、亮丽啊！抒情啊！神马的……从技术上讲，拍糖水是很不容易的！要等季节、等光、等云、等雾……有的还要组织群众演员，再点个烟饼神马的！更要靠后期制作，这需要一定的美术功底！基本上要拍得“有画意”！所以这不是可以作为图个乐那么轻松潇洒的事情来做的，实际上是比较辛苦的。

还有的呢，说我们拍的不是糖水，是风光！结果我一看哦！拍的基本就是些地质片、气象片、植被片、水文片……这个最典型的就是大幅版块里的那谁谁（xxx)，从他的片子里我看不到一点人文情趣，只见机械的记录，跟机器人拍的似的！不过最近的片子好点，稍微有点糖了，也就是说奔着糖水去了……这里我们说传统的风光摄影，它还是属于传统的美学范畴下的，离不开美这个东西！美这个东西不是理性的，它更多的内容是感性的！所以哦，这绝不是学理工出身的人的长项！学理工的人的思维方式，是逻辑思维绝对发达，感性思维和形象思维这方面相对就弱！这是普遍的情况。总是习惯量化、公式化、标准化一切事物。最典型的就是论坛里和我干好几年仗的那个谁谁（XX)，我认为他有一边脑子是真空的或僵死的！这种逻辑思维模式就决定了和传统美学是很远的！所以这些人拍出来的东西哦，就没滋没味的，叫我说就是没人味！

那有人问我，这肿么补救啊？我说我是学美术出身的人，我的片子从绘画里得来的太多！我也不知道有神马办法让你“速成”！所以你看好多摄影教材就在给你讲一些构图的方法啦！定式啦！光影的处理啊！剪裁的范例啊神马的……这些说到底还是从绘画中提炼的！但你即使背下来一些，那还只是表面的东西，你不会有多深的理解！那有人说从现在开始学画肿么样？你们看看你们都一大把岁数了，哪还来得及啊！而且学绘画不是光解决一个绘画技术问题，这个理工男也容易理解岔了！绘画（素描）上来首先解决的是观察方法问题，思维模式要解决三维空间形象思维问题，要学色彩还要培养感性思维问题……让一大把岁数的理工男去解决这些个，那就要老命了！

所以说：你也不要标榜自己是个传统的摄影师！你传谁的统？西方文化你理解多少？（摄影是外来的嘛！）你要说你是按中国传统文化去理解的，那你又继承了多少？陈丹青不是说了嘛：中国的传统文化早就断了文脉了！那你今天拿着的是神马呢？这就很可疑了！另外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多数中国人对西方文化的认识存在有严重的误读！比如有人说我拍的就是“美”这个东西。这里我要说的是：你这个以美为原则的出发点，在今天看就是错的！就是过时的！过去从15到18世纪，以美为原则确实统治了西方美术400多年的时间，这个从文艺复兴的拉斐尔开始算起，是你们的糖水老祖宗！但到19世纪中以后，美逐渐不再作为艺术的第一原则了，而取代的是“真”！你说“真”这个东西摄影有优势啊！我们就是追求“真”才玩摄影的，照片可比绘画要“真”……你要这么认为你就又错啦！这里这个“真”，指的是人类“真是的情感”来说的！不是指的所谓“真实的客观事物”！这一点哦，在我们的“正统”教育里一直是被当作“主观唯心主义”来批判的！大家从小就没有被培养过说真话，不信你们就回想你们小学时写作文，你说过真话吗？你写过真实的情感吗？说真话是会不及格的……后来你一路说谎终于考上了理工科，以为就可以说实话了！但你受的教育哦，又过分强调客观的因素，无视人类主观的成分，认为那是没意义的！你会自然而然地认为照相机这东西就是反映客观的，最能反映真实的东西！你要这么去想哦，你就解释不了为神马每个人拍出来的风格会不一样！这个不同风格所反映出来的“味道”，是肿么带进片子里去的？你认为只是技术吗？又错！我们艺术男管它叫“艺术功力”！你们看一些大师的作品，它一定有视觉冲击力的！你的感觉要不那么迟钝的话呢，你甚至能感觉到“能量和热量”……当然，很多理工男不承认这一点，他们就把它理解为技术表现和技术再现！但这么一来哦，你们就得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得承认老魔的技术是很棒的！那你让无忌上那些技术派们情何以堪啊？所以冲这一点你们就不能把我算技术派！我老魔从不标榜我技术有多好，我最早来无忌就是请教技术来的！那么我既然不是技术派，那你们就得承认这不光是技术的事，道理就这么的简单！所以说一味地追求技术，不能使大家增进对艺术的理解！这个是肯定的，不用怀疑了！俺老魔一向是说实话的，不信你们就用后半生去实践一下，看看到老了拍不动的时候能不能更“艺术”一点……

前面说这么多，就是要讲明几个问题：
1，糖水不好拍，要一定的美术功底。另外它在美学上的定位太过古老太过低俗！你们看我那帖子标题后面有个括弧，持“群众性艺术观”的我都不让进！另外糖水不能起到提高个人文化修养的目的！你们知道婺源那个为抢机位打架的事件吧？一个大学教授被打死了！打人的那个也是去拍糖水的，但是个流氓！所以你们看：一个大学教授和一个流氓有着共同的美学品味！死人这事我觉得还不算杯具，这个事件反映出来的背后的东西哦，那才是真正的杯具！

2，你不要自称是神马玩传统的！传统文化更注重文化的积淀、修养、学识、品位这些东西！尤其是中国的传统文化，那里面的“规矩”都是由古代文人们定下的，理工男玩不转的！这个其实好多人心理也明白，但琢磨着让自己感觉有点文化不是？但你要从小不喜欢文的东西，不爱看小说、不喜欢诗歌，不爱画画、不爱读历史故事，上大学以后也没这些教育了，那你就谈不上有神马基础了！还一定要注意“文化”这个词——文化文化——它不叫“理化”啊！文所未文，又何以化之呢？

3，就是稍微上升到一点哲学层面来谈，你的唯物主义世界观，说明白点，那就是艺术的敌人！艺术无所谓“唯心”还是“唯物”，它的世界观更宽泛！它面对的更多的是人性的东西！所以我说过艺术和文学都是研究“人学”的，你对这个要木有兴趣或不接受的话哦，别说提高了，连艺术的门都进不了！所以说：本着对传统文化的理解和认识，理科生可以说是被拒之门外的！

那有人说了，传统的我们玩不了，难道让我们玩当代啊？有戏吗？现当代的玩意我们更看不懂了肿么玩？这里我要说的是：你不懂的根本一点，就是刚才讲的，你把“美”作为了第一原则！你们看一个东西先看它“美不美”！这个还是建立在你对美的世俗理解上，还不是传统文化意义上的美，你一看“不美”就不看了！你不了解西方20世纪发生过神马样的文化运动和文艺思潮。我们兲朝的教育是不教这个的，从哲学上就只让你认识马哲毛邓这些玩意了！今天还这球样一点没变！所以我们评价我们的大学教育哦，就是有知识没文化！这里要扯教育问题那就扯远了，基本就四个字：罄竹难书！但你得承认它们是有关系的。

你们还不清楚的，是西方进入19世纪以后，宣布人类进入了理性的时代，在其传统文化里面融入了太多理性的成分，这个其实之前就有传承。象15世纪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就解剖尸体研究人体结构，这个在当时属于犯罪行为，教会不允许的！到了20世纪“现代派”的一些画家，更是把艺术当作科学研究来做。比如赛尚被誉为现代派绘画之父，他就是非常理性的画家。你们看他画的苹果就是个球体，画人的胳膊就是圆柱体，直接影响了后来的立体派。再到后来象蒙德里安这个人，我们看他的画也挺好看的，但他为神马这么画就不知道了！其实他的绘画理论就是借用的物理学理论！认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矛盾，就是重力与阻力的矛盾。所以它在画面里用垂直线表示重力，水平线表示阻力，在加上组成万千色彩的最基本的三原色，他就用这个来作画。再像马列维奇这个画家在玩神马？他是在画面里玩力学的平衡！色彩和形体他都作为画面里的一个配重条件来使用了。你说这是感性的吗？这TMD太理性了！这应该由理工男给艺术男来讲讲吧？肿么成艺术男给理工男来讲了？当然这只是属于偏理性的两个“冷抽象”大师的例子。还比如康定斯基，它在玩神马？他是在玩把音乐来图像化！它在用图形和符号来图解一场交响乐！他的理解是相对感性的，但手法又是相对理性的，理性与感性在他这里同时运用！当然还有玩偏感性的“热抽象”艺术家，这里就不举例子了。你们单说这“冷抽象”你们理工男看不懂？这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就能看懂！

这里只是想说一件事：现当代艺术才是包容理性的艺术，传统艺术不是！可怜我们兲朝的理工男哦，还在想着拼命往“文”上靠！认为那样才显得有文化一些！都不知道纯理性的思维也可以拿来玩艺术！这是因为我们对人类艺术在现当代的发展，完全没有教育的结果，再加上自己狭隘的理解造成的。你们其实应该比艺术男在这方面更有天赋，但现在轮到由艺术男来给你们扫盲，这难到不是杯具吗？！是神马在作祟呢？说到底就是“美”这个东西，误导了我们好几代的中国人！让我们在一些基本问题上，隔绝与西方的文化价值体系。再一方面，就是我们剩余不多的传统文化太过顽强！甚至有人相信文化是不分先进与落后的这种歪理邪说！你从这种包容度上还看不出来吗？中国传统文化里会带你们理工的玩吗？你们都被排除在外了还要替他辩护？当然了！我这里并不是说得理工男们恍然大悟，明天咱们就照着科学实验的路子来玩艺术了！事实上西方人100年前人家就开始了！到今天早就玩得花样百出了！所以说我们还得面临先补课的问题。所以说我那个帖子干嘛要大家去补艺术史和哲学史呢！这是我们的短板和硬伤！落后人家100年的说法绝不是夸张的！连理性都可以拿来玩艺术这事还不知道呢！我相信今天在座的有人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当然我不是说学艺术的学生不知道，是说它没有进入普通大学的教育里，大家在大学没听过吧？你们买的摄影书籍里没有讲这个的吧？或者在无忌也没听过吧？所以我推荐了一本邱志杰的《摄影之后的摄影》，这是本当代摄影的入门书。他在里面讲一个拍雪花的老头（59页），这哪是艺术男干的事喔！只有理工男才干的出来！怎么拍的俺是想象不出来，得很冷的环境吧！光源是怎样的？那时还没闪光灯呢！192几年！就是用大幅加显微镜拍的，没有微距头！大幅肿么加显微镜这事你们别问我，去问老钟、芦笛。

还有这个（94页），这个是偏行为的摄影。你们不要以为行为艺术就都是文科艺术男神经病干的，这是多理性的行为啊！扔4个球到空中试图扑捉到形成一个平面化的四边形的瞬间。你可以叫他“理性的神经病”！你说这就叫艺术吗？但它代表了“实验性艺术”设计问题的方法，完全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还有就是象这种“搜集狂”、“垃圾狂”一类的作品（141页）。作者洪浩，我的大学同学，比我高三届吧！现在是很有名的艺术家了。他的作品就是由这些破烂组成的，他也不是拍的，直接都是扫描仪扫的，也非常的理性。他当时做的一个全是圆形物体的作品，我正好去他家，他就问我身上有神马圆的东西木有，我翻了半天还真木有！他的这些作品，你非要从文化上来解释也解释的通！物质文化嘛！人类发展到今天，我们周围充满了人造的各种物质，我们依赖于物质而生存，形成一种物质化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就是全人类都想要的吗？象古斯基这样的，那更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来看待人类的物质发展。就好像是个外星人来到地球一样！“哦！你们人类就吃这个？”，都是工业化的食品（《99美分》），好吃嘛？嘛好吃？吃嘛好？好嘛吃？

还有这个（《莱茵河2》），最近的新闻，无忌上好几个帖子在议论这张片子，400多万美元，史上最贵照片神马的！还是一样，你们人类把自然的河流给规划成这样了？你们看他这个视角就不同，拍糖水风光的怎么比哦！你们还是一些俗人的视角呢！有人评价他这是上帝的视角，当然也有点夸张，但意思没错！你们能看到境界的不同吗？是不是感觉到有天上地下的差别？别说达到，无忌上的连路数都看不懂呢！从技术上讲就是810拍的，数张电脑拼接。重要的是画面气氛控制的很好，有一种“很冷的温情”在里面，这个是靠拿捏的，艺术功底深厚！技术派们不信可以模仿一个，你们拍不出他这个味道来！找拍糖水的来拍《99美分》，那估计就拍热闹了，拍成花花绿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极大繁荣的主旋律了！找技术派理工男来拍，那就很可能拍冷了，一点人味都没了！而他这个就恰到好处！而且我们中国人挑他这张《莱茵河2》片子的毛病，那都是教科书里的大忌！没前景、没中景、没远景、没光线、没变化……我们中国人拍风光，那就得峰回路转、九曲通幽、层峦叠嶂、气象万千！反正“自然”的就是好，不自然的就不好！那我们就把自己给限制死了！你看西方的古典园林，它也是修剪的几何化的植物，完全不符合中国人“虽为人造宛自天开”的造园美学宗旨！所以还是说你不要拉神马传统来做大旗！今天说传统你起码也得做到东西方通吃才算数！做不到、不欣赏，只沉浸在中国人自己的传统文化里，还是世俗化的，只挑中国人能看懂的那部分，按中国人的思维来理解，那只能是片面的！传统摄影里大家推崇的亚当斯，屋脊上多少帖子来崇拜他，但没人能说到点上，都是按中国人的传统美学来理解他，他的美学传承来自哪里？没人说的上来！他是有崇拜大自然的内容，但他的美学是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天地神灵，并以西方文明的视角在注视一片新大陆，就像在注视一个新的星球一样。而我们中国人的文化里就不存在这样的心态和内容，一个劲的研究他用神马相机、神马镜头、神马区域曝光法、神马暗房技术等等，这都是表面！本着欣赏中国画笔墨情趣的路数去理解人家的“影调之美”！你现在用的器材都比亚当斯时候的好，为神马拍不出他那个味道？后面的文化不一样！绝不是技术的事

说了这么多，作为业余摄影艺术爱好者应该从神马地方入手呢？一方面就是补课。前面说过的理性也可以拿来做艺术，这一块绝对是我们的空白！但这个我老魔也讲不了，因为我是文科艺术男，我也木有受过这方面多少教育。而且这是个长期任务，有一套特殊的训练方法来达到，这个我还木有见过这方面的教材，我只能看懂一些他们的路数，但他们背后的理论我讲不了！比如贝歇两口子那个，有人说你老魔的红星系列就抄袭人家那个——狗屁！懂不懂啊？人家背后的理论那是类型学，消灭了现实寓意的。而我那个是政治符号，文献摄影一类，能TM一样吗？你们就会看表面形式！就会看技术手段，别的都不会看！而且这一块人家是从20世纪现代艺术发展而来的，中国人基本上是到印象派后期就看不懂人家是肿么回事了！这也不是看看书就完了的，它还要有实践和训练的过程，没有还是瞎掰！只能懂个皮毛。

我最近帖子里又推荐了一本书：《这就是当代摄影》，台湾出的。这里头的片子哦，光看图片我也有不少都看不明白的，保管是让诸位傻掉的一本书！你们就看看实验摄影在西方现今发展到神马阶段和程度了。我祝愿我们的理工男能有所启发，结合自身所学专业找到一块属于你自己的领域，我觉得这才是理工男们玩摄影的出路。你用理性的目光看待这个社会也行，你用理性的原则解释这个世界也行。不要再想着“美”啦！那叫“想美事”呢！没戏！也不要想着往文上靠啦！还是没戏！只有当代才接受你们！你们应该拥抱当代摄影而不是排斥！这才是一个正确的态度！当然前面的还需要补课，你不要又投机取巧想着跳过那些。初中课本没读过就想念高中课本是不现实的！

“补课说”其实也存在很久了，80年代曾经很流行。那会有一股研究西方文化的热潮，被称作“五四”之后的另一次文化启蒙运动！当时的年轻人特别渴望探寻西方文化是肿么一回事！但随着89年某一晚的枪声，这一潮流噶然而止！后来都向钱看了，没人在关心这个问题！随后大家都沉浸在物质享受里了，烧烧器材神马的！这个就和艺术太远了！你如果想往艺术上多靠近一些，就不能是这个状态！你如果说理性的试验摄影那块你也玩不了，那你需要看看艺术家是些关心神马问题的人？其实都是些最基本的问题：人性的、环境的、文化的、社会的等等大的方面的东西。“美”其实很次要！你看通常说的“真善美”吧！“真”排在第一位，“美”才排第三位！况且还不说对美的不同层次的理解甚至误解这一块了！那么要“求真”，是必首先要去除阻力和障碍。我们一部分阻力和障碍来自我们的认知、我们的观念，另一部分就来自于现实了。如果“真和善”现实中基本是“假和恶”，如何还顾得上“美”？你活在21世纪，还TMD活在中国，大家不是艺术家好歹可以算受过教育的“知识份子”吧？不分文理。中国的传统文化里也是讲社会责任感的，这个你继承了吗？社会责任感这词好多年没听过了吧？你觉得新鲜，老魔来讲艺术肿么说这个？另外你老魔的片子我们就觉得太过政治了，我们没兴趣，艺术这玩意应该远离政治！你要这么认为哦，就又大错特错了！这里俺用爱喂喂的话回答你们：“艺术与政治无关的说法本身就是政治”！你就想想神马人最希望你有这种想法就行了！这个就不多说了，天生就是被骗的命！反过来说：你连政治都不敢碰，假和恶你也不敢碰，这些个阻碍就把你给限制了，你还奢谈神马“艺术”？！

还有人问过我关于摄影应该肿么分类，我说在我这就分两种：摄影和中国摄影！我们中国摄影在今天看，最有价值的一部分，就是80年代的人文摄影了！也基本就是《中国人本》那本书里的片子。它的价值首先就体现了“真”，既有真实的情感又有真实的记录，它还多少有审视的目光。所以我们今天看这部分片子就仍然能被打动！而我们今天面对的问题一点都不比那时候少，甚至还要多！上届聚会请来了何崇岳，他拍的是农村留守人员这个主题，之前他拍的是计划生育宣传牌。我去他工作室曾和他交流过，问过他“你是怎么考虑你这批片子的艺术性”问题的？他说他根本就顾不上考虑这个问题！管它是不是艺术呢！它就是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我就拍了！拍完了再说！爱是神马是神马……所以你们看艺术家都顾不上考虑艺术的问题了！如果你连这些问题都看不到哦，或者假装无视哦，还以为美就是艺术呢！还在玩命拍糖水风光呢！那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别琢磨有出头之日那一天！一点戏都木有！就因为你抱着的艺术观也好，美学观也好，那都是上世纪的了，而且还是低层面的，本世纪不带你玩！艺术圈的也不带你玩！所以说这就是现今的“中国摄影”最尴尬的处境，只能自己和自己玩和自己玩自己了。不求改变，玩死自己那一天马上就要来了，本魔为你们敲响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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