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小就从老妈的小相馆里学习到拍照的种种技术,不过真正学习摄影应该是从98年的那台海鸥相机开始。到2000年,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欢摄影而走向户外,还是因为户外而增加了摄影的兴趣,总之这两件事情逐渐成了生活的重要内容,从2006年开始以户外为业,外出拍照的机会就更多了。不过时间愈久便愈是觉得拍出漂亮的片子算不得什么难事,能捕捉到影像后面的故事才算得上能耐——看《国家地理》摄影师的作品,就常常惊叹于他们的眼光之独到行动之敏锐。虽然说“一张好照片胜于千万言”,无奈自己力所不逮,不得已也为这些照片配上几句文字,籍此于大家分享这些年来户外生活中那些点滴与回忆。
本人,感谢唐山大熊帮我拍了这张照片。
2003年骑自行车来深圳的途中,一个人的旅行比较无聊,拍一张照片都如此麻烦,拍于从丽江到大理的途中,那天清晨阳光明媚,影子在田野里缀满露珠的庄稼上还有淡淡的光晕——不过,从这张照片上大概只能看到影子而看不到光晕。
我在从西昌到攀枝花的途中遇到遇到两个法国小伙子,这两位仁兄从香港来到中国,去了上海北京,看了全世界都一样的高楼大厦,大概觉得烦腻,就来到成都,在二手市场买了两辆连牌子都看不出来的破自行车,把几个口袋绑到车上就向丽江出发,渴了就喝自来水,晚上就睡在公路边上!我估计他们每天的生活开销大概只有5块钱左右!这已足以让我明白为什么好多外国人可以“环游世界”,有梦想的人遍地都是,有梦想而能付诸实践的人才是真的了不起。
2003年来到深圳,工作稳定之后开始和认识一些户外的朋友,这张照片大概拍于2003年底或2004年初,是和“阳光营地”的朋友们一起去巴寨露营,场地和角度大概有不少朋友熟悉,最近几年巴寨也被“旅游开发”了,不知道眼前的光景是什么样子。
早起拍照片的人显然不少,巴寨特别的地形让这些照片看起来别有韵味,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日出景象之一,回味脚下数百米高的悬崖仍然心有余悸。
太阳升起来之后这里的景象又是另一番奇妙。有一天我弟弟看到这些片子说:“反转片拍的吧?数码相机没有这么丰富的色彩层次。”我很诧异,后来才认真对比分辨两种介质的差异,虽然胶片仍然有不可比拟的像质,但太过麻烦,后来还是都改用数码相机了。
2004年春节环海南岛的途中,大概是在文昌一带拍的,具体的拍摄数据搞不清楚了。是我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走长途,想起来每天都还很开心。
旅行快结束了,大家都很疲惫,这张照片大概是旅行的最后一天回海口的高速公路上。中间是七菜同学,这也是她第一次单车之旅,后来越来越厉害,05年她完成了川藏线的旅行,后来一个人骑到了尼泊尔。
2004年5.1环青海湖,遇到30年一遇的大雪,非常艰苦,至今难忘,摄于湟源县不远的公路上,拍摄数据不详,还是七菜同学,不过她现在似乎退出江湖了。
青海湖边的合影,这张照片没什么特别的,拍摄数据也记不清楚了,权作留念,
关于此次旅行的文字可见:
http://www.17one.cn/FH_Oblog_SubTopicShow.aspx?UserID=2&&TopicID=3391
2005年开始的一次历时半年的背包长途旅行,其间有不少户外的行程,可惜大多数时间一个人走,都顾着拍别处的人们和别处的景致,没留下什么户外的照片。这是进入尼泊尔境内的瞬间,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在安娜普尔娜完成了11天的徒步,壮丽的喜玛拉雅山地风光让人沉醉迷恋,安娜普尔娜大环线丰富的人文风情更让人留恋忘返.虽然雨季让人不能领略雪峰的壮丽,却也让人见识到流水的多情.在徒步开始的几天里,我怀疑自己把一生所能见到的瀑布都看了一个遍.
11天走完大环线还是比较艰苦,大多数时间一天只吃一餐饭,中午主要吃在加德满都买到的花生米,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就是饿了的时候吃到的东西,这是我在旅行中觉悟到的道理。
在Thorong Base-Camp是Phedi最大最早的一家旅馆,是穿越大环线上5416米Thoroung La Pass的最后一站,已经有21年的历史,餐厅巨大的双层落地玻璃窗正对着北面6466米的Putrun Himal山峰以及6111的Genjang山峰下面的巨大崖壁,可以望见那几条瀑布在云雾之中时隐时现,又被山风吹得飘荡不止,宛如丝织的细纱。在这种地方,只适宜于享用对着美景感叹密冥想的奢侈,用来做其他事情都太浪费了。我们夸奖店主的有个“Good Place”,他却回答说是个“Difficult Place”,因为我们来这里“Just two weeks”,而他却是“Twety years ago”,听起来也不无道理。
翻过5416米Thoroung La Pass让人欣慰鼓舞,连日的跋涉也让人疲惫不堪。这张片子形象不太好,不过每次都被杂志社的编辑看中,大概他们喜欢旅行者红了眼睛的狼狈像。
在返回博卡拉的途中遇到了两个波兰人,在他们的煽动下我放弃了去POON HILL看日出的念头,等我再次到POON HILL观看道拉吉里峰壮丽的日出已经是2007年秋天了。这是我们在回Beni的途中。
安娜普尔娜的徒步让人终生难忘,那些美丽的村庄时时浮现在眼前,我也更加深深地理解做一个户外爱好者的妙处,户外是回归自然的一种方式:它可以让你逃避城市的繁杂与污秽,也会让你远离都市的便利与安逸;它的意义在于过程而非结果,在此期间你不再是一个到此一游的观光客,也不再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流浪汉;户外会使你融入完全不同的环境中,同时也使你产生完全不同的想法,或者使你在不同以往的角度上思考生活的形态或意义;户外并不是仅仅把你的脚从水泥地上转移到山间和田野,更重要的是要把你的心从水泥森林里转移到大自然的怀抱中;户外可以使你体验简单的生活:简单而不强求的目标,简单但是足够的物质需要,简单而又友善的人际关系,以及同样简单却宜人的环境,如古人见所见而来,闻所闻而去,其间的乐趣与美妙非语言所能传达,非亲身体会不能会意,拥有这些也就足够了。
喀拉昆仑山脉无疑是登山家和探险者的天堂,当我在卡里玛巴德的乡间小路上闲逛时看到了驾着滑翔伞飞越雪峰的法国人,除了感叹他们的艺高胆大,更羡慕能驾风驭云地欣赏喀拉昆仑的壮美风光。后来我们在阿里先生的“鹰之旅馆”相遇,海阔天空地瞎扯了好久。
在帕苏旅馆遇到岛 青彦,和他一起去了巴托克冰川,如果不是签证到期,我们说不定会一起晃到大川口塔峰林去。后来在杂志社编辑的撺掇下编了个故事。旅途中常有这样的伙伴,不知道这位彬彬有礼的日本小伙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这张照片摄于巴托克冰川的路边。
喀拉昆仑之美无以仑比,那些被散布在明那品的冰湖,遗忘在卡里玛巴德的美丽村庄,摆放在帕苏举世闻名的冰川,安置在苏斯特的雄伟雪山,每一处都如此让人震颤心动,它的伟大与安祥并存,雄伟与柔情皆具,神圣与慈祥合一,其美丽姿容是每一个旅行者永不褪色的梦。
我到达新疆的时候,秋天已经过去,只好在深秋的严寒里穿越博格达,对一个独自旅行了半年的人来说,找到组织的感觉亲切异常,这张照片拍于某个达板休息时,虽然只是中午时分,高纬度地区强烈的阳光也造就了漂亮的剪影。
下午翻越一个小山口时拍到的这张照片,阳光被云遮挡,侧光也有剪影的效果,队友走得太快,很难赶得上,拍了很多张只有这张姿态好一点。
这张照片拍摄于第二天在山脊前进休息的时候,热情的安在我前面大声喊:“老虎,博格达。”那是我第一次远远地看到了博格达峰。照片没什么特别的,保留它的原因只是因为格瓦纳的背包罩,后来我四处买印有格瓦纳头像的背包罩,但一直没有买到。
2006年10月去攀登了四姑娘山二峰,这算是我经历最辛苦的一次登山活动,由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从日隆镇到大本营,本来骑马轻装六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路程却被搞成了12个小时的负重艰苦跋涉,好在队友并没有怨言。不过沿山脊而行,风景比钻在山沟里好看多了,这是队友唐山大熊在山脊上仰望四姑娘山。
队友在翻越一处难点,这个季节山上几乎没有雪,基本上没有登雪山的感觉,晃着晃着就上去了。
登顶之后让向导帮拍的,角度稍微差了一点点,不过已经是几张里面最好的了。
从某种角度说,雪山的悲剧在某种程度上来源于它本身对于整个登山史的一种特殊意义。“为什么要登山”的问题折磨着每一位登山家,除了“因为山在那儿”,所有攀登雪山的人无一例外的被看做是一个真正的悲剧英雄——起码在他们的血液里就流淌着极度的罗曼蒂克气质,这一气质在古希腊的英雄主义里面得到了最终极的展现,从攀登乌拉尔山的那一刻起,金子一般的阳光照耀在连绵起伏的山峰之上,一切最渺小最脆弱的生命却在这一望无际的历史风景中徘徊挣扎。
06年底和“没有爱情的死鱼”同学一起去走了一次海岸线,从过店到东冲,04年我曾经有一次在这里迷路的经历。这一次阳光灿烂,我才真正发觉原来深圳的海岸是如此之美。
基于这一次的美妙经历,第二周又去了一次,这一次拍到了更多的照片,这是杀手同学在跃过海岸边巨大的石头。
日食同学在海边发呆的瞬间,当时天色很晴朗,恰好有薄云遮住了这一片海面,所以有这样的蓝色。
收队的杀手同学天生有做模特的素质,每一次拍照都很配合,在海沟边上站了足足十分钟以等待巨浪溅起的水花,非常幸运这一瞬间被抓住了。
海柴角是深圳的最东端,尖利的礁石直探入海,这里风高浪大,队友在通过的时候拍到的这张照片,低角度显得浪花扑人而来,较长的焦段又压缩了浪花与人之间的空间感,其实通过的道路远远高出海岸,并不如看起来这么惊险。遗憾的是没有光线,照片比较灰暗。
阿露雅同学对小动物有相当的亲和力,两条人人皆怕的大狗在她面前乖得像绵羊,初冬的阳光和煦而轻柔,美丽的户外女孩更让这种温暖显得婉转动人,逆光拍摄强化了这种感觉。
在第一次的线路上,我在同一角度拍了另一张照片,由于拍照耽误了一些时间,比前一次更晚,光线更加柔和,人物的表情也更加生动,只是走得太集中,不如前一周的那张疏密有致,海水也没有那么蓝,大光圈也导致远景没那么清晰——不过,完美的照片从来就不曾有过,虽然我曾经做出过种种努力,但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拍到。
这一张照片和上一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只相隔了一分钟,南方冬季的白天真的很短。拍照时没有看镜头,把相机放在较低的角度凭感觉按快门,队友走得很快,仅拍到了两三张,这是稍微好一点的一张。
2007年元旦和老泰一起去燕子崖,算是第一次见到南方的山也有如此妩媚多姿的一面。枯黄的草坡、壁立的悬崖、温润的阳光,一切都让南方的冬天如此多情而温暖。这张照片是下午时分队伍行进在山脊时拍的,燕子崖的草坡很漂亮。
营地札在一道风景绝佳的山梁上,同行的队友顺子同学在山坡上发呆,大概感动于夕阳下层峦叠嶂的美景。
为了拍到这张照片,我让两位模特不停地把帐篷外帐抖起来又放下,大概有七八次,终于拍到了降落伞一般张开的外帐。